来活动觅食……或者在觅食途中被觅食。
一点红在一刻钟后拎着三只野兔两只飞禽回来了,还带回来茎块可食用的野菜,端得一个荤素搭配。
看清篝火旁的景象后,他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
“你回来了!”应容许宽大碍事的袖子用绳子系起,露出双臂,他紧了紧手上的东西,“看看,今晚就睡这怎么样?”
一点红:“挺好的……你还会做这个?”
应容许身前赫然是两个用树木枝条藤蔓叶子组合出来的“帐篷”,他一撒手,藤蔓打成的蝴蝶结就垂落下来。
“我不是说了吗?”应容许理所应当道:“我只在武功上有两不会。”
他心里有鬼,动作上甚至有点殷勤,笑吟吟地过去拿一点红手里的猎物,非要给他展示一下他的庖丁之术。
在此之前哪怕野餐,处理猎物也轮不上做饭的来,一点红还是第一次见。
应容许摸出一把小刀,娴熟地顺着猎物关节和肉质纹理剥皮切块一气呵成,小刀在手指间上下翻飞都没有沾上一滴血,他收刀时,地上的猎物随着入鞘声应声而裂。
炫了一波技的应容许兴致勃勃:“怎么样,厉害吗?”
一点红思及他那“两不会”,看看面前皮毛被整个剃下来的猎物们,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有这样的刀法,为何不试试在与人对战时用出呢?”
应容许眨巴眨巴眼,回过味儿来后如遭雷劈:“……对啊!”
现实又不是游戏,不讲究对战时不能使用生活技能,他完全可以拿小刀给对面的人庖丁了……呃。
“还是算了。”应容许心如止水,“肢解动物也就算了,我怕万一没收住闸,把人肢解可就罪过了。”
一点红不解:“可以只用招式,及时止损。”
就算如此,庖丁活人未免也太超过了,应容许憋了又憋,说道:“……不是还有你……们吗?”
一点红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我做菜的技艺,”应容许抿抿唇,“打架的时候,不是还有你们么?”
他只是个生活玩家而已啊!
要是本性就追求于江湖热血打打杀杀,应容许也不可能在《侠梦》玩了三四年装备栏还是一堆破烂,职业技能二十余种,他顶多点了十格,还全是过剧情时跟着引导点的。
唯一一个例外,就是战场疯狗疯了一样压着他强点的强控,还升到了满级。
并不热衷热血拼杀的、已经在江湖上风生水起的少侠名医磨蹭道:“要是下次还遇到这种打不过的,我也不会死守着不用……”
“不用说了。”一点红坚定道,“我尽量不会让你用出手的。”
应容许舒坦了:“小红你最可靠了!”
得了赦免一般,他欢天喜地去给食材按摩调味料了。
篝火燃得小了些,一点红拿了两根干木枝填进去,有些懊恼的想:也是,像他那样的存在,最好不要染上杀孽才对。
一点红眼神多尖呢?人堆里头都能一眼认出来任务目标的主,应容许那枪再和背景色融为一体,一拿到手里也被两人发现了。
只不过世界上奇形怪状的武器太多了,熊姥姥只认为那长枪是类似戏法中常用的那类装了机关可伸缩的,没有过多关注,一点红可不一样。
他和应容许朝夕结伴,包裹在应容许要找东西又腾不出手的时候都让他随便翻,这么长时间可都没见到那把枪。
除此之外,还有对方那神奇的袖子——一点红暗中观察了许久,不少对方从袖子里掏出的药瓶,他在药箱里见都没见过,也没见对方去哪补过货,偶尔药物不够闭关炼上两天药,药箱里更换的也只有几种治跌打损伤和金疮药之类常规药。
哪怕袖子再能装,装那么多瓶瓶罐罐先不说好不好看了,那不得动一下丁玲桄榔响半天啊?
像是楚留香和陆小凤他们,和应容许关系好虽好,却不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状态,一点红就不一样了,俩人跟连体婴似的,一天里分开的时间才是不多的,再加上他本就敏锐,应容许的破绽被一一看在眼里。
一点红打猎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哪用得上一刻钟,其中一大半的时间都是他在寻找破绽对应的答案,最终,他悟了:
应容许,他其实是精怪化身!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年岁不大却医术精湛,手里的药方又都是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效用又那么好。
况且他有听说过,青衣楼事件之前,应容许的踪迹查无可查,如果不是背景隐秘到极点,那就是这个人是凭空蹦出来的——这不是更符合精怪的说法了么?
为什么应容许时常喃喃些他听不懂的话?——精怪的用词遣句跟他们肯定不一样啊!
为什么应容许的袖子那么能装还不漏?——袖里乾坤,肯定是修炼了袖里乾坤啊!
为什么应容许如此厌恶杀戮?——精怪和妖怪不一样,精怪不会害人,也厌恶血腥之事,似乎都是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