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下肩膀,双手捧着他的脸,指腹擦过他发红的眼尾,哽咽着:“大哥,你生病了对不对?”
谢采淮闭上眼睛,感受着你掌心的温度,如同漂泊迷途的旅人终于归家,心脏的跳动逐渐平缓。
……是爱。
他找到答案了。
爱的开始是觉得心软,是看见对方落泪时,自己的眼眶也会发烫。
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将自己的灵魂分成两半,一个在岸上,一个在水底,心甘情愿地注视着自己沉沦。
凌晨3点。
细微的锁孔转动声响起,防盗门被轻轻推开,谢采崎尽量放轻脚步,以免吵醒已经入睡的家人。
他换回了出门时的衣服,在私人门诊简单地处理过伤口,还输了液,虽然绷带下的肋骨仍在作痛,但比起先前的撕裂感已经好上太多。
客厅一片漆黑,他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去,却在经过你的房门时顿住脚步。
少年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之前在门诊借用清水和纱布擦洗过一次,现在只剩淡淡的铁锈味。
他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咔哒”一声,门开的瞬间用没受伤的那侧肩膀抵着门板,让门顺着惯性悄无声息地滑开。
“又不锁门。”他垂眸自言自语,走进来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谢采崎的瞳孔逐渐适应了昏暗,看清你蜷缩在床上的轮廓,被子大半都掉在床边,睡裙卷边到大腿根部,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在月色下烫的少年口干舌燥。
弯腰拾起夏被,替你捻好被角,他就势坐在地上,趴在床边用视线描绘你的睡颜。
“妙妙。”
“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