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八七声心跳
&esp;&esp;宋栀栀当然不知道江影红了脸。
&esp;&esp;她很快将自己收拾好, 换了衣服,将湿了的发擦干, 爬到床上。
&esp;&esp;宋栀栀确实是准备睡了, 她趴在被窝里,将传音球放在嘴边,轻声问江影道:“这么晚了, 你还没有开始修炼吗?”
&esp;&esp;“守夜, 不修炼。”江影回答时的语气如常,依旧是冷冰冰的。
&esp;&esp;野外不比无相宗, 这密林里处处是危机。
&esp;&esp;“不会有事的, 你可以修炼一会儿。”宋栀栀劝他休息一下, 她既然已经写下了既定的剧情, 那就不可能出现意外。
&esp;&esp;“不用。”江影答。
&esp;&esp;他沉默片刻, 见天际月色如水明亮, 催宋栀栀睡觉:“早些睡。”
&esp;&esp;宋栀栀扁嘴,怨他:“你又嫌弃我烦了,所以催我睡觉是不是?”
&esp;&esp;“不早睡, 等到下个月的月事, 又该疼了。”江影冷着脸, 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esp;&esp;他后来确实去看了些书籍, 知道了月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esp;&esp;宋栀栀经他这么一提醒, 脸一红,埋进枕头里。
&esp;&esp;她的声音闷闷:“你是怕自己痛。”
&esp;&esp;“是。”江影不否认有这么一层原因。
&esp;&esp;“坏东西。”宋栀栀说他, “说句假话都不会。”
&esp;&esp;“忘了。”江影答, 他早就忘了可以对宋栀栀说假话这件事。
&esp;&esp;“我睡了。”宋栀栀对他说。
&esp;&esp;她确实很困了, 但她很愿意跟江影聊着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天。
&esp;&esp;跟一个没有心的人说话,每一秒钟都能挑战她的承受底线, 可即便江影的态度冷淡,每句话听起来都非常敷衍,宋栀栀也很愿意听。
&esp;&esp;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esp;&esp;没有心,是他的错吗?
&esp;&esp;不,是她的错。
&esp;&esp;宋栀栀心中如是想道,都是她这个作者写的,他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esp;&esp;她甚至想要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藏,让江影永远也发现不了,这样他就不会有恨她的机会。
&esp;&esp;宋栀栀想,她有的时候真的非常自私又愚蠢,可这就是人类的天性。
&esp;&esp;“嗯。”江影应了一声。
&esp;&esp;“晚安。”宋栀栀把传音球放到唇边,用近乎于耳语的声音,小声对他说道。
&esp;&esp;江影回答她的声音低沉:“好,晚安。”
&esp;&esp;宋栀栀切断了传音球的开关,将脑袋埋入柔软的枕头里,闭上眼,心满意足地睡去。
&esp;&esp;而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江影刚被宋栀栀切断传音球的联系,便看到沈昼走出了帐篷。
&esp;&esp;沈昼揉着眼睛,看起来有些睡眼惺忪,他随口问道:“江道友,你在与谁传音说晚安?”
&esp;&esp;老实说,在听到江影低声说出“好,晚安”这三个字的时候,沈昼是震惊的,因为他想象不到这句话能从江影口中说出,而且是用如此无情冰冷的语气。
&esp;&esp;江影掌中的冥昭旋转了好几圈,差点就脱手而出杀人灭口。
&esp;&esp;算了,与无相宗的约定是他先提出的。
&esp;&esp;都怪宋栀栀那个麻烦女人,江影想。
&esp;&esp;“没有。”江影倔强否认。
&esp;&esp;但沈昼有着刨根问底的研究精神:“你会主动找回心,我们都非常惊讶,可是与这个人有关?”
&esp;&esp;无相宗不愧是无相宗,就连八卦精神都一脉相承。
&esp;&esp;“无关。”江影继续否认。
&esp;&esp;沈昼悟了,听江影说话,有的时候就是要反着听。
&esp;&esp;他初步掌握了与江影的沟通技巧。
&esp;&esp;“无事,江道友,我祝福你们百年好合。”沈昼客气说道。
&esp;&esp;江影:“……”百年好合,你在咒我们早逝还是祝我们早日分开?这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esp;&esp;沈昼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