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财产都不愿意清点仔细,就跟急于甩开脏东西一样,就求快速离婚。
一周后,离婚手续完全结束。
这场起于年少,过程盛大梦幻却又荒唐悲哀的高调爱恋,终于在一死一伤的惨烈结果后,迎来了最终的结局。
傅荔去医院看绪真,感觉她整个人都变了。
“幸好,你还活着。”
她说话直白,让心情低迷的绪真反而笑了笑。
“我做了很久的梦,梦里,觉得自己挺傻逼的,怎么就去撞那车了,害人害己。”
傅荔怕她再多想,闲扯着话题,挑些有意思的话说。
冷不丁的,绪真忽然说:“刚才你们不在,我吐了,两个护工都没忙得过来,叫了应承禹进来帮忙,我看得出,他有点嫌弃。但他没找借口躲开,搭了把手,最后还把垃圾袋打了结带出去了。”
傅荔疑惑,“怎么了?”
绪真看着她,停留很久,然后说:“他人还可以。”
傅荔听出她在替应承禹说好话,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看你,刚干掉一个渣男,怎么还不清醒呢,他搭了把手,就算好人了?不是我说你,你这眼睛还是得擦亮,别出门左拐就让另一个渣男骗了。”
绪真闭上眼,笑出了声。
“行行行,你这么清醒,我就放心了。”
傅荔见她心情开朗些,干脆在她床边坐下,陪她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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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里,绪真才离开婺州。
傅荔总算松了口气,却又察觉到,应承禹有点不大对劲。
后记应荔篇:看着他走向人海
绪真的事,给应承禹造成的阴影,是无尽的愧悔和后怕。
哪怕绪真已经走了,他面对傅荔,也带着一点小心。
他欠她一个道歉,却觉得不是“对不起”三个字可以说明白的。
于是,他这段日子都在拼命工作。
月底之前,又敲定了欧洲一个大合作,就差他亲自过去面谈细节。
临走前,他去傅荔家里吃晚饭。
俩人都是埋头吃,傅荔忽然问他一句。
“你是不是怕我哪天也像绪真那样,死一回?”
咳。
应承禹让菜给呛着,低头咳嗽。
缓和过来,他顾不上喝水,又皱眉纠正她:“别胡说行吗?”
傅荔不以为意,“你要不要替我呸几声?”
应承禹:“……”
他忍着替她“呸呸呸”的冲动,喝了两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