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但闻寒洲毕竟和时骨相处了这么久,他知道,有些事情,时骨表面上不在意,实际上却会默默记在心里,一直难以忘怀。
这或许和个人的心态与性格有关,可换成时骨,闻寒洲却又觉得这种行为很微妙,似乎来自某种病态的症状,但时骨从来不愿意与自己交心,所以闻寒洲也无法更加深入地了解时骨,真正的感知到他的想法。
于闻寒洲而,时骨是个很奇怪的小孩儿,毫无预兆地接近自己,对自己死缠烂打,机缘巧合下在他的生活里扎了根,闻寒洲对时骨从冷漠到逐渐接纳,再发展成今天这一步,尽管时骨反复表达对自己的爱意,可他却觉得,在内心深处,一定有时骨不愿意流露而出的,被他潜藏起来的东西。
那本应该是独属于时骨一个人的秘密,闻寒洲无权过问,可不知怎的,闻寒洲却总是想探究更多,拥有进入时骨内心深处的权限。
有关于时骨的一切,他都想知晓。
因为时骨心情不大好的缘故,二人一路上相对无,只草草地说了几句话,直到再次回到闻寒洲家,时骨这才看向闻寒洲,“闻教授,你把我带回来做什么?”
这其实是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但静默了几秒后,闻寒洲还是回答道:“你的房子被烧了,最近就先住在这里,等找到了新的房子再搬出去。”
时骨怔愣片刻,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真的让我住在你这里?”
“你要是不想,我也不勉强。”闻寒洲泛着绿意的眼眸注视着他,如同一汪平静的,清澈的湖水。
听到闻寒洲的话,时骨的心脏突然开始狂跳起来,他默默捂住自己的胸膛,对自己即将入住闻寒洲家里的事还是不敢相信,可他的嘴总比脑子快,还没等大脑反应过来,他便脱口而出:“闻教授主动邀请我住进来,我自然不能浪费这个和你一起同居的好机会了。”
同居两个字的字音咬的格外重,时骨的声音轻细而柔软,为这句话平添了几分暧昧感,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因祸得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可要好好感谢梁晰,感谢他放的那把火,让他有了更多和闻寒洲接触的机会。
闻寒洲依旧端着架子,没理会他这暧昧意味拉满的话语,公事公办道:“下午会有人来送你的生活用品,至于你公寓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你只需要好好在这里住着,不要给我添麻烦。”
“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时骨的目光中又透出几分柔软和无端的媚意,他的声音软了下来,“放心吧,闻教授。”
话虽是这么说,但下一刻,时骨就绕过了挡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他看着一直站在玄关处的闻寒洲,在他的注视下一步步来到他的身边。
二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作为主导者的时骨逐步向前,直到他和闻寒洲之间的距离不过毫米,时骨甚至可以闻到闻寒洲身上那股熟悉的古龙水的香气,他这才停下来,微微扬起头,与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闻寒洲对视,对上他那双泛着绿意的眼睛。
虽然巴黎现在是秋天,可闻寒洲的眼睛却总能让人想到生机盎然的春日,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眸,就好像陷进在了洒满阳光的春天里,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闻教授,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但是,或许我们可以做一些别的事。”
反正房子被烧了的事已成定局,再在这里怨天尤人也没有用,倒不如用这些时间来干一些更有意义的,时骨更想做的事。
时骨勾了一下闻寒洲的皮带,就像是二人第一次在river相遇那样,他的力道不大,勾着闻寒洲时有着极强的暗示意味,闻寒洲的眼睛顺着他的动作向下看去,在看到时骨正在慢慢地解着自己的皮带后,他伸出手,扣住了时骨纤细的手腕。
“你刚刚受完伤,家又被烧了。”闻寒洲提醒道:“别引火上身。”
“我心甘情愿。”时骨回答他。
房间内很安静,听闻时骨的回答,闻寒洲沉默了,半晌后,他伸出手,动作不算轻柔地把时骨垂在脸侧的长发拢到耳后,他的目光落在时骨那两枚闪闪发亮的耳钉上,许久没有移开视线。
良久,闻寒洲再次开口,“时骨,既然在这里住下,就安分点,别刚开始就闹我。”
“我没有闹你。”时骨几乎要与闻寒洲鼻尖相贴,他能感受到闻寒洲身上灼热的气息,“闻寒洲,你不想和我做么?”
这是一个相当直白的问题,时骨没有逃避,也不想逃避,都是成年人了,既然接过了吻,也做过了亲密的事,那么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可想而知,时骨明白,闻寒洲也明白。
“想。”于是闻寒洲实话实说,对时骨打了直球,“但不是现在。”
他也想和时骨发生更亲密的关系,却不是现在,也不能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