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渊。。。不会束手就擒的。怎么可能答应此等要求?”
在场的众人只觉得一阵阵荒谬。
就连周阁老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听陈和淡淡说道。
“周阁老年迈,想来已经是困乏了,不如早早回家吧。”
周阁老见此,摇了摇头,拱手退下。
在场没了外人,宋轻更是肆无忌惮的说道。
“殿下,宋轻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让周道这个老东西履入台阁!他和魏渊如此亲近,平日里在朝堂之上更是一直向着魏渊说话!”
“老而不死是为贼的东西!就应该罢免回家!”
“宋轻!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朝廷自然有朝廷的法度,需要你一个小小的御史同意?给我个跪下!”
宋轻冷哼一声,直视陈和,冷声说道。
“太子殿下,只要您点头,明日朝堂之上,我便参这个老东西一本,这老东西成日里和魏渊眉来眼去,听说家中莫名其妙多出来了来自幽州草原的许多宝贝物件。”
“不仅能够让这个老东西收拾铺盖卷子滚蛋,更是能够让他的声名一落千丈!”
“宋轻!不在家中,难道我管不了你了不成!给我跪下!”
宋轻昂头说道。
“宋首辅,这里没有父子,只有臣下,你我同朝为官,虽说品级大于我,但是这里是养心殿,站在这里的是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了?”
“混账!”
“行了。。你们爷俩也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陈和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沉声说道。
“就事论事,以幽州之外的两地,换取魏渊手中的齐国之地,还有幽州,冀州大总管的位置,即便是乡野村夫都不会同意。”
“其余人也就算了,但是魏渊不是寻常人,如若有了差池,他是会真真正正和你翻脸的。”
“当初的武川营变,你也是亲历者,你应当明白,魏渊此人城府何等的深沉,动手又是何等的狠辣。”
“如今虽然说是四海升平,但是大势将起。。外加上皇陵之事,实在是动不得魏渊。”
“须知,大势将起的预兆,并非我陈国独知。。那草原定然望风而动,没了魏渊。。。边境恐怕又不安宁了。”
宋轻见此,恼怒说道。
“难道咱们陈国三十年人才济济,竟然找不出来一个能够替代魏渊的武人吗?”
“不是找不到,是根本没有。”
次辅赵东来双手拢入袖中,老态龙钟,沉声说道。
“我天府一朝,从北打到南,从南打到西,从西打到北,顺带着马踏江湖的人,只有魏渊一个。”
“无论是资历,能力,谋算,手段,魏渊都是我天府一朝绝等的人物。这种人物,你觉得会不给自己留后手吗?”
“你看那老东西周道,全家都迁到了齐地,仗着资历和门生故吏遍布州县,肆无忌惮的在朝堂之上保着魏渊。”
“朝堂之上攻讦不断,但是哪次工部发明的崭新玩意不都是第一时间想着给魏渊送去?
每年的新粮,户部统筹之后分发各部,第一时间想着的也是魏渊。
有关魏渊的官吏出事,第一天进大理寺,第二天就被原封不动的请出来。
如此实力。。。谁能够替代魏渊?”
宋轻刚想说些什么,赵东来继续说道。
“小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朝堂坐看他魏渊培植党羽?”
“那是因为。。。这陈国的天下,本就是陛下和魏渊一同打下来的。”
即便是内心痛恨魏渊,陈和也是忍不住的点头,叹息说道。
“虽然难听,但是却是事实。”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那十万边军的压迫感。”
“武川边军。。陈国绝无可能培养出来第二支。”
宋轻无奈说道。
“这么说来,的确要想一个好的办法。”
“不过微臣还是固执己见,将魏渊打发出去,最起码,先将冀州,幽州的气运归拢朝廷,皇陵那件事情,才是如今的重中之重。”
“攘外必先安其内。”
“随后用粮食遏制魏渊即可,等到皇陵事情结束之后,在逐一拔出魏渊在庙堂上的针。”
“大势将起之后,我等也未必在惧怕魏渊!大不了在养虎为患几十年。。。让他和北边的蛮子斗的两败俱伤,我等顺势在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