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两儿媳妇一眼。
这沈知秋的赘婿,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也就罢了,他们还能嘲讽两句。
可偏偏那赘婿,这两日竟如同脱胎换骨,不再似从前那般唯唯诺诺,胆小如鼠。
也不知是沈知秋护着的缘故,还是他真的胆肥了。
眼见沈云澈往密
林的方向走去。
徐氏在心底祈祷着,沈云澈最好是被野兽啃食掉。
娘,那赘婿离开了,咱们
离开就离开呗,咱们分开找食物。
二婶冷哼一声,快步跟上沈云澈的脚步。
身后的媳妇们,岂敢贸然分开寻找食物,更何况她们这位婆婆,平日里吝啬至极,生怕被人占了便宜。
要是一会找到食物后,恐怕会独吞。
再说在这密
林里,要是遇到野兽,三个人,也总比一个人安全得多。
虎彪看着沈云澈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这个身影,还有这张脸,好像跟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有着几分相似。
他原本是在军营里当差的,有幸见过皇帝一面。
后来在打仗的时候,因受了重伤,也就退了下来,然后在衙门里当个衙役。
也算是解决了一家人的温饱问题。
这次之所以会接这趟差事,则是因县太爷说,走这一趟,可以得到一百两银子的报酬。
他平日里在县衙里当差,辛苦劳作,却连一两银子的俸禄都难得一见,此番能得一百两银子的巨款,他心中自然是激动不已。
提前预知了五十两,回去交给了妻子和年迈的父母。
剩余的五十两则是等回去后,在县衙门领取。
沈小兄弟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也没有想过,会在第一天,就遇到流民。
接下来的处境,愈发显得凶险异常,能否活着归来,都成了未知数。
不过好在妻子和父母,还有儿子,那些银子,省着点,估计能花一辈子了。
老大,老大不好了。
这个时候,阿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虎彪看向阿虎,阿虎肩膀上,挂着一只信鸽,这是他出门前,留在家里的信鸽。
为的就是想给家里写信,询问家里的情况。
这可比驿站寄信件回去快多了。
紧接着,虎彪赫然发现信鸽身上沾染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那红,赫然是血迹无疑。
而信鸽的腿上,怎么紧紧地绑着一块被血迹染红的红布。
虎彪突然心口一紧,怎么回事,难道他的家人出事了
不,应该不会。
彪哥,你刚刚说的那个地洼在哪
这个时候,沈云澈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地洼,毕竟现在自己的系统只能提供米粥和榨菜,自己没有保命的家伙。
要是想要进入密
林,还得回来找虎彪帮忙。
你们这是
沈云澈心头猛地一颤,目光紧紧锁定在虎彪手指间那张沾满血渍的纸上,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悄然升起。
彪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阿虎的眼底带着一丝急切,声音有些颤抖道。
走,咱们得立刻赶回去!
你们此刻回去,恐怕也只是徒劳无功,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吧。
这不就像电视剧里的场景吗沈云澈心中疑惑,虎彪是否与官府有所勾结
又或者
罢了,反正,这张血纸已经证明了一切。
衙役没有将犯人押解去北境,这个时候返回,不怕被官府治罪吗
那那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父母和妻子,还有我的孩子被
奸人害死,这一切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他们。
他不该贪心的,不该去拿五十两银子的,要知道,这五十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可是大钱。
可能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他们家。
彪哥,要不,这样吧,一会咱们去下一个镇子,到达驿站后,你趁着夜色,晚上借一匹马,悄悄回去,最后之后,你应该比我知道该怎么做。
多谢沈小公子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