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诺夫人脸色阴厉。
萧横也随之望向元隋。
元隋大手一扯,将妻儿都护在自己身后。
他对上诺夫人那几乎癫狂的眼神,指向萧横。
“元铎外出游学的那些日子,究竟去做了什么,二姐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吗?
“真正害死元铎的人,不是我儿子元湛,恐怕,就是你的枕边人!”
诺夫人表情大变。
啪!
她怒然打了元隋一巴掌。
“你胡说什么!
“你根本不清楚发生何事!”
韩氏知道诺夫人刚失去爱子,情绪不受控。
为了避免撕破脸,她拉着夫君元隋的胳膊,劝他先出去。
但是,元隋憋了这么多年,有些话,他不吐不快。
尤其看到,方才二姐诺夫人看他儿子的眼神。
那眼神里带着杀意。
他不能让儿子牵扯到这场风波中。
故此,元隋甩开妻子的手,继续直不讳。
“当年长姐怎么没的,我始终没有忘。
“就是因为上官横献计,我们失去了长姐。”
“那些旧事,跟我儿有什么关系!”诺夫人几乎要发狂,被萧横用力抱住。
元隋冷着脸。
“自从元铎第一次满身伤地回府,我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于是我派人去查了。
“果然查到,他牵扯到南齐边城的药人之乱中。
“二姐,我尽于此,其他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在这个家,到底谁才是你真正的亲人!”
而谁又在利用她!
说完,元隋才带着妻儿离开。
诺夫人沉浸在悲伤愤怒中,哪里听得进这些。
她靠在萧横怀里,哭得死去活来。
萧横望着元隋一家离开的身影,目光掺着寒意。
这个元隋,平日里瞧着一声不吭,没什么大用,没想到还有这等魄力。
主院。
夜已深,老太爷还没有安置。
他盘腿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
仆从推门进来,低声道。
“老太爷,西院那边”
元老太爷只问了一句。
“死得还算安详吗?”
仆从的眼神好似死水。
“您放心,小的出手利落,没让公子感觉到多少痛苦。”
他跟随老太爷多年,最了解老太爷的脾气。
老太爷做事,素来狠辣果决。
哪怕是身边的亲人。
只是,今晚老太爷从外面回来后,就要他去解决了元铎公子,这着实叫他意外。
太突然了。
“还有事?”元老太爷嗓音苍老,却令人不寒而栗。
“没了。小的告退。”
仆从走后,黑暗的屋里,只剩下老太爷一人。
他蓦然睁眼,眼中的黑暗更甚。
人总有一死。
若是祸害,不如早些死了。
早死早投胎,下辈子做个无愧良心的人。
再者,像那样毫无尊严、痛苦煎熬地活着,不如死了好。
死了,还能替他这个祖父办件事。
元铎死后,诺夫人一直不肯下葬。
她坚持要守着他的尸体,说他还能被救活。
萧横平日里几乎什么都依着她,这次却不能了。
他必须要让儿子入土为安,早点断了她的妄念。
因着府中要办丧事,人流就没这么好控了。
而这正是元老太爷的目的。
他趁着这几日,将凤九颜他们安排进府,连带着被迫“昏睡”的烈无辛一起。
毕竟,要查验制出的解药是否有效,烈无辛大有用处。
主院。
老太爷的屋内有间密室。
这密室很大,足以容纳几十个人,还储存着干粮。
凤九颜和萧煜稍微做了些易容。
老太爷看破不说破。
谢挽尘对他郑重行礼。
“您老费心了。”
元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