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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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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都换好了。锦碧闻声后换了新的床褥上去,正要与端微说些什么,再见谢祈明进殿,忙带着端微沾染的衣衫和褥被退了出去。

端微以为他人已走了,有些意外。只见他两手均拿着什么东西走进来,待他到床前,端微看了一眼。他左手将一碗汤羹置于床旁的案几上,将另一手的汤媪放进了端微的被中。端微一怔,汤媪隔着她的衣衫被塞到了小腹处。滚水隔着衣衫减了热度,刚好有足够的暖意。

他端过那碗汤羹,用玉勺搅动片刻散热,将碗端着凑到了端微的唇边。

“这是?”端微端过碗来,看着这碗汤羹,“汤羹?”

“御膳房所制的红枣核桃葛根粉羹,养血安神,通经活络,”谢祈明将她的锦被遮了遮,“殿下腹部坠痛,为月事间的常症,食此粉羹或有缓解之效。”

“当真?”端微舀起一勺,舌尖都是甜的,此时侧过脸看向他,“我听嬷嬷说,民间常以女子经血为秽物,常设了种种规矩不许有月事的女子去做某事,寻常士子更对此避而不谈,你为何不避?”

谢祈明头也未抬,似乎正在看手中的《千金方》,声音略微低了一些:“肉体凡胎,无论男女,皆从女子身中出。飞禽走兽,皆由雌性孕育。若无月事,世上便无凡人降生。若按此论,此非但不为污秽,反倒洁净。”

端微点着头:“我也这样想,我原先和长姐商议,若谁再说女子有月事便不详,便直接把他拉出去砍头。”

“移风易俗并非一朝一夕可成,至于民间如何说,殿下不必太过在意。若有男子道会因女子月事而沾染晦气,想必他并非由女子所生,其行甚比不得知恩的牲畜,这种愚昧之人的话,殿下听来做什么?”谢祈明一面说着,翻过了一页书,似乎找到了什么东西,“冷香汤……可治女子月事期间的气血亏虚与寒凝血瘀,明日微臣命人制来,殿下记着要饮尽。”

端微瞧着他的脸,不禁应了一声。她侧身蹭了蹭他的手臂,和他一同去看他手中的那本书:“我自前几日病后,总觉着你关心了我许多,你是不是——”

“殿下的臣子如微臣一般,都关心殿下身体康健。不过前面殿下屡屡伤病,前几日朝中有人便指微臣与内阁钳制殿下,以至殿下伤愈又病,”谢祈明微微抬眼,对上端微的眼眸,“微臣若再不盯紧些,怕是下一次朝中会有人说微臣虐待殿下了。”

“……”

端微就知从他口中听到句软话是不可能的,她轻哼了一声,自己舀了一勺汤羹含到嘴中咽下,凑上前去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谢祈明翻着书的指尖一停,抬手熟练地捂住端微要亲上来的唇:“殿下。”

“你防我怎的像防虎狼一般?”端微被捂住嘴巴,不满地掐上他的手臂,“我没有侍君,总想贴着你也不成吗?”

端微说类似的话向来不会有任何的羞臊,谢祈明指尖揉着额角,一只手还要捂住端微随时会趁其不备亲上来的嘴巴。他看着端微的眼睛,正色直言道:“一则,殿下应以读书习字为首要事,而非耽于情色;二则,殿下年纪尚小,不宜过早接触情事。故而微臣请殿下今后慎行,也莫再有轻浮之语。”

老古板,穷书生。

端微暗暗地在心内骂了一声,佯装没有听到,倚着他的手臂躺下来:“迄今为止,我只碰过你的嘴唇,你身子半分滋味我都没尝到,哪里来的耽于情色?”

见谢祈明不说话,端微拉着他的手掌,认真地数算起来:“你看,我现下总想着这事,全是你勾的。我没有侍君便会总想着,你想若是让我知道了是什么滋味,我便不好奇了,便有精神读书习字了。你若总不教我碰,我便总想着,你说是不是?”

“……殿下在策论时若也能说得如此头头是道,微臣也不必发愁了。”谢祈明低着头看她,对上端微仰着头看他的目光。端微用指尖蹭着他的掌心,继续说道:“总想着,吃不下也睡不着该如何好……”

“殿下方才不是已经碰过了?”

“那怎么够,”端微坐起身子来,盯着他的唇,轻吭了一声,“我还没……就被你拨开了。”

二人对坐四目相对,端微这样说着,目光一遍遍从他唇上流连。谢祈明唇上被她咬出一个口子,已结了血痂,薄唇上有充盈的血色。他被端微盯得略微侧了一下脸,不知是默许还什么,没有说话。端微也不知该说什么,想上凑了凑,没有被推开,反倒有些不习惯。

视线交汇,不知为何有些尴尬。端微用手指点了点唇,试探着顺着他的唇角吻上去。端微刚刚喝了掺了蜂蜜的红糖葛根羹,舌尖都是甜的。她扶着他的肩,舌尖掠过他被咬破的唇瓣,一丝血腥气混着她舌尖的甜蜜灌进去。谢祈明低哼了一声,端微听得耳朵仿佛都麻了,舌尖勾着带进去,她剩余的呼吸全被人吞到了肚子里。

蜂蜜的香气带着些花果香,他伸手捏起端微的下巴,迫使她张嘴换气。两人的动作好似都不太熟练,耳根子红了大半。津液的交换让端微升起战栗之感,她的手不由得摸向他的脖颈,顺着他的领口向下触摸手下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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